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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至欢不记得自个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醒时,只见天边泛着将白未白的灰蒙色,她人已不在马上。
  还是在山林之间,她身下垫着一些衣物坐靠在顾予轻旁侧,身上被细致妥帖地盖着一件白衣。根本无需刻意去嗅闻,她整个人自然而然地被属于顾予轻的淡香萦绕。
  秦至欢深吸了一口气,所有光怪陆离的梦镜都抵不过现下这几分温热来得真实。她身体蜷缩了一下,复又闭上眼,依在顾予轻肩头的脑袋往里蹭了蹭,双唇似有似无地吻过她颈侧。
  顾予轻朝着她的方向偏了偏头,自是发觉这人已然醒转,又见她蜷缩的动作,便轻声问道:“冷么?”
  先不说她们身前支了一个火堆,尚未燃尽的火焰发出吱呀作响的燃烧声,映照的昏黄光影带着不会灼人的暖意在身上跃动。
  单论秦至欢一个习武之人,有一身内力相护,这点冬日的寒意也是轻易入不了她身的。她自是不冷,但此时若是不借着顾予轻的话得寸进尺一下,她便不是秦至欢了。
  只见她捞了捞身上有些滑落的白衣,眼睛都未睁一下,又往顾予轻怀中缩了缩,语气颇为慵懒道:“冷,可冷了。阿予该将我抱得再紧一些才是。”
  她这不要脸的语调,顾予轻这些年来都不知听过多少回了。她声音中每一个起承转合,顾予轻几乎都能明了其间深意。只是她纵然想依着她,现下也腾不出手来。
  秦至欢往她怀里缩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磕了一下。她勉为其难地睁开眼,仔细瞧了一瞧,却见顾予轻的膝上放着个檀木长匣。那匣子开了条缝,里头隐隐有些浅光渗出,正是顾予轻从濯雪宫带出的那个。
  顾予轻的手搭在匣子上,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先前在客栈时,顾予轻无意窥见匣中物什,神色便有些不对。
  当时不是探问的时机,秦至欢虽留意了几分,但也只能按下不表。如今这天地广阔之间,只得她们二人,顾予轻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便开口问道:“这东西有什么不对么?”
  顾予轻指尖抵在匣口处,回道:“是……且是十分不对。”她抬手一推,匣盖翻开,里头的物什完完整整地显露出来。
  秦至欢陡然被一道白光晃了晃眼,她双眸微眯,定定一瞧,那匣中放着的竟是一把剑。
  剑身通体雪白,细看又觉剔透,剑柄却是墨黑色,其间刻着两个精细的字——流霜。她身子无端轻颤了一下,只觉这柄剑渗出来一股子寒息,她隔着这般距离,仍觉这寒息拂过她面颊,倒真让她有了些冷意。
  她开口道:“这东西是你师傅为问刀门备的贺礼。可若要是送兵器,也不该是一柄剑。”
  顾予轻伸手将流霜取出,她所习功法丝毫不惧剑身寒息,这雪白的剑反倒与她清丽眉眼十分相衬。她指尖细细抚过“流霜”二字,又在剑身的几处摸索而去。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面上不解更甚,“你说的不错,但即便是剑,也不该是这柄。”
  秦至欢心思通明:“它有何特殊之处么?”
  顾予轻道:“这柄剑是濯雪宫立派祖师所铸。”
  秦至欢来了兴致,直了直身。此等濯雪宫秘辛,旁人本就难以得知,加之往常都是她向顾予轻说些江湖之事,现在反过来由顾予轻说与她听,当下趣味更浓。
  顾予轻自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见她这副坐端正乖乖听故事的模样心中好笑。
  她将剑拿远了几分方继续道:“将濯雪心法练至九重者,并不择剑,这柄是祖师顾影特意为她的徒儿亲手所铸的。”她轻轻挥动了手中剑,寒光于她墨色眼眸中灼灼,“北州沧山寒玉为身,南海西沉极石作柄,锻铸七七四十九日,足二斤七两,长三尺一寸,通体寒若凝霜,挥之波粼浮光,是为流霜。”
  秦至欢听到这里,道:“你们这位祖师倒是对徒儿十分上心。”
  顾予轻闻言神色有些不对,道:“是,祖师不仅费尽心力为她的徒儿铸剑,就连剑的名字也取自于她。”她顿了顿,指尖又抚过剑柄上的刻字,“这柄剑的主人唤作顾流光。”
  秦至欢思忖道:“倘若流霜剑是你们祖师为徒儿所铸佩剑,确是更不该当作送与别派的贺礼。”
  谁知顾予轻摇了摇头,“这柄剑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宫中书阁有载,顾流光前辈亡于一个名唤冥途的魔教之手时不过十七岁,流霜剑亦随她而断。后祖师顾影一人倾覆冥途得报大仇,却生心魔。她将流霜剑重铸后,不久便携剑自跃于疏云山巅。当时宫中众人未在崖下寻到她的尸骨,流霜剑也自此不知所踪。”
  秦至欢听得入迷,语气颇有些感慨:“不曾想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她们竟师徒情深至此。”她顿了顿,又道:“这剑有没有可能是后来人仿铸的,并非失踪的那一柄?”
  顾予轻道:“流霜剑身由一整块沧山寒玉所铸,后断裂重接,终如碎镜,裂痕难消。”
  秦至欢顺着她的指尖细细看过去,果见剔透剑身上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痕迹。
  顾予轻又言:“且铸剑材料世间难寻,这柄十之八九为真。”
  秦至欢又软了身子,依在顾予轻肩头,语气也懒了下来,“兴许是你师傅从何处寻回了这柄剑,只是你并不知晓。”
  顾予轻脊背挺直,叫她靠得舒服些,垂眼思忖。这份贺礼是顾灼之独自备下,旁人无从窥探。倘若真如秦至欢所言,师傅寻回了流霜剑,可为何又要送去问刀门?
  秦至欢目光一瞥,落在仍搁在顾予轻膝上的檀木匣上。剑被取出,露出底下铺垫的一层红底锦布。她细细一看,发觉里间侧壁有一处较于旁的颜色深了些许。
  她看向顾予轻,眼中神彩熠熠,意味深长道:“阿予,兴许这份礼,从一开始便是为你准备的。”
  说着,秦至欢指尖摸索过去将锦布剥离开来,探到有异样的那处施力一按,伴随着一道机括声响,匣底竟弹出了一个小型方木盒。
  她取过木盒递到顾予轻跟前。两人将木盒打开一瞧,里头端正地放了一封信,信封上书了四个字——吾徒亲启。
  顾予轻一眼便认出这是顾灼之的笔迹,一时心头百般滋味漫出,不知从何说起。她缓了缓心神,拆开信封展信一看,上头只书了寥寥几笔。
  “吾徒亲启:
  轻儿,倘你得见此信,莫再寻为师下落。为师此去,问心无愧。山海相逢,犹未可知。此剑谓流霜,通体霜寒,有益修行,作你登宫之礼。勿念。
  顾灼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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