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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南阳多山丘,有贼寇占山为王也算正常,只是临到长安了,这一年多也算太平,子脚下,为何会有流寇?
  王茂咸派人将母亲护送回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兰谦,郑大将军信中,可有写长安有何动乱?”
  郑蕙第一次离家,很是舍不得,三两头要写信派人送回长安,为此郑大将军的五封信里有四封信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到底还是挂念这个独子。
  “长安?”郑蕙拽了拽缰绳,摇摇头,“没有啊,长安是何等地方!若有动乱,岂不是下皆知。”
  “那怎么会有流寇?”王茂咸百思不得其解。
  郑蕙摸着下巴,他也不明白,“兴许是别的地方流窜而来的,还未成气候,就被咱碰上了,倒是险些山了伯母,待回京了,我定上门探望。”
  郑蕙年纪些,又第一次带兵,事事要王茂咸提点,于他来亦师亦友,他心里也很崇敬这个青年将军。
  王茂咸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虽母亲已走了有几日,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只是他也实在思念妻子,心头一动,腿又夹了一下马腹,一溜烟儿就往前蹿。
  “哎,大哥,等等我!”郑蕙急得赶紧跟上。
  两日后终于到了长安郊外,大军需停下休整,色已晚,郑蕙留下来监军,王茂咸见不到母亲和妻子,心中不安,收拾停当后还是决定连夜进城。
  城门守军远远认出来是他,乐呵着指挥人开门,还跑下来与他打个照面。
  “早听闻王将军乘胜而归,改日一定要请兄弟们吃酒啊!”
  “一定一定。”
  王茂咸抱拳道谢,进了城门,马不停蹄就往将军府去,还未到跟前,就看见一个家丁打扮的打着灯笼在门口向街角张望,却不像将军府的人。
  “如今已是宵禁,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徘徊!”
  王茂咸一骑上前,拔刀就架在那人脖子上,那家丁吓得一抖,赶紧跪下,解释道:“将军且慢,的是忠勇侯世子身边的人,今夜出了大事,武侯顾不上宵禁,世子这才冒险派的到慈候将军,算日子您该到长安了,猜您会等不及先行回京,便让的碰碰运气,看您能不能今夜回来。”
  “子晦?出了什么事,你起来。”
  王茂咸收回刀,将缰绳牵在手里,准备下马。
  家丁心翼翼起身,赶紧将王茂咸按回马鞍上,王茂咸正觉得莫名其妙,刚想发问,家丁道:“事不宜迟,将军还请速速进宫,程娘子在宫中有难,我家三姑娘早已前半夜就闯进宫门了,还与守军亮炼剑。”
  “什么?!”
  王茂咸太阳穴一跳,一时没收住声音大喝一声,待反应过来,立刻拍马飞驰而去。怪道他今夜总觉得心神不宁,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可……可四娘有孕在身,还有母亲照顾,为何会跑进宫里去?有难……有什么难?
  王茂咸不敢细想,晃了晃头,顶着一头寒风就往皇城冲。
  金吾卫似是已有准备,刚拉了拒马要拦他,忽然一名蓄须的将领开了宫门,带着人来换防。
  原本的守军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听令走人,待他们一走,那名将领便让人撤走了拒马。
  王茂咸慢下速度,在他们面前停下,正准备明来意,那名将领摆了摆手,凑近王茂咸耳边低声道:“在下原是侯府家将,如今任金吾卫中郎将,世子有吩咐,若是将军前来,立刻放人。”
  王茂咸感激不尽,行礼道:“多谢兄台帮助,不知兄台姓名,来日必报此恩!”
  “将军不必如此多礼,都是在下分内之事,还请速速进宫才是。”将领推辞道。
  王茂咸再三恳求,将领才道自己姓萧,并催促王茂咸快些。
  他虽熟悉前朝,却不知后宫,一口气冲进去了才发现没个带路的人,幸亏过邻二道宫墙就有个宫人来接引,王茂咸又连声道谢。
  可刚冲进清宁宫,便被一队禁军拉住去路,十几把横刀出鞘拦在他面前,王茂咸差点一头撞在刀口上。
  “你们……”
  他刚要出言申辩,便听见上方宫殿内传来徐明容撕心裂肺的声音。
  “淑婉——!”
  王茂咸倒吸一口气,呼吸一滞,胸腔几欲炸开,一手握住了几把刀,双手顿时鲜血淋漓,滴了一地。
  “四娘、四娘……”
  禁军也听出来殿内似乎有异,可毕竟是皇后宫中,不敢放他一个将军胡来,然而有人于心不忍,自然手里卸了几分力气,便被王茂咸趁机一把推开,直往里面跑。
  “四娘!”
  快到台阶下,终于又被禁军重新摁住,卸了佩刀押在阶下。清宁宫门口似乎是徐明容的人,可他们要看住宫门,分身乏术,也无法下来救他,只得纷纷拔刀,盯紧了禁军,以防他们再山王茂咸。
  王茂咸被禁军摁得跪在地上,仍仰着头,企图透过门缝窥见一二,宫殿里像是灯火通明了一夜,到长夜将尽时,烛光也有些撑不住了,瞧着微如萤火,风一吹就要灭了。
  徐明容推开殿门的那一股风,终于成了吹灭一宫灯火的最后一股。
  扈从让开了一条道,王茂咸蹙着眉,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明容满是鲜血的双手和衣袖,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此刻空洞又绝望。
  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也是这般模样。
  尚未等他做出反应,徐明容忽然像断了线的木偶,一下子散了架,整个人如同枯叶似的就要飘下五层台阶。
  ……
  徐明容再度睁开眼时,眼前是熟悉的别寒居的床榻花板,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醒过来又是少时,等着吴山和越山来梳头穿衣服,一会儿徐光舻就要带着好玩的来找她了。
  “吴山?”
  明容扭过头,床边趴着一个人,竟真的是吴山,只是她梳着圆髻,而非侯府统一的样式。
  直到一阵迟来的钝痛从腹部传来,她才从惊慌中回过神,一把掀开被子,“孩子!孩……”
  “娘子,娘子好着呢,孩子也没事。”
  吴山被她惊醒,赶紧扶住她,搂着明容慢慢靠着软垫半躺下,让她深呼吸。
  “你……你怎么在这儿?”
  明容还未完全清醒,讷讷地问她。
  吴山叹了口气,宽慰地一笑:“我听闻出了大事,便一直担心娘子的身体,一亮便赶来了,正好那两个丫头昨晚也受累,我替她们照顾照顾娘子,也比让旁人来要放心。”着又替明容掖了掖被角。
  “我是怎么回来的?”
  起经过,吴山虽只是听山迎转述,仍觉得后怕:“还要多亏了王将军,娘子从清宁宫里出来便晕倒了,眼瞧着要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是王将军挣脱开了禁军将娘子救下,否则真是……莫孩子保不住,就是娘子,能活下来那也是丢了半条命的。”
  “是王茂咸?”明容回忆起来,那会儿她已神情恍惚,只隐约注意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被人摁在阶下。
  回忆至此,她一阵恶心上涌,平床沿干呕了几声。
  并非是孕吐,而是一刹那悲恸、愧悔、自责、绝望……一股脑涌上来,将她死死按在地上煎熬。
  “我这就去叫郎中来!”吴山刚起身,就被她一把拉住:“不用了,你……你让我静一静。”
  见她神情,吴山已明白了缘由,当初峪伦部出事时,明容也是这番情态,只是今日更甚。
  她不由得也红了眼眶,自己服侍明容时,也与程娘子颇为熟悉,程娘子活泼直爽,与自家主子是如出一辙的闲不住,爱玩。
  “府医已看过了,娘子哀思过恸,加上劳累,气血虚,要好好休养。人死不能复生,若娘子有个三长两短,程娘子在九泉之下,怕也是不能安心啊。”
  “出去!”
  明容吼完她,方觉得不该对着吴山发脾气,又歉疚道:“对不起,我……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吴山知道她难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起身行礼告退。
  吴山走后,一室寂寥。
  明容想起来自己那会儿因为奥古孜大病一场,病好后,也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如今真像回到了那时候一样。
  只是那会儿她除了伤心便是满心怨恨,如今怨恨过后,只有千万悔意。
  如果不是她觊觎皇权,程淑婉怎会落入郭氏和皇帝眼中,她本该与王茂咸儿女双全,白头偕老,而非……而非红颜薄命。
  直到日头快落了,明容散着头发,披了一件大氅,推门出来站在廊下。
  “娘子。”
  江潮蹲在屋檐底下煮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苦的药味,她手里还捏着蒲扇,看见明容出来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转过头想喊吴山过来。
  “月怜呢,叫她来。你进来煮药吧。”
  完明容就回了屋,回手把门带上了。
  江潮愣了愣,叫了个厮帮忙搬东西,不一会儿,月怜也来了。
  月怜动作极轻地行了一个礼,待明容示意,才在跪坐了一半的软垫。
  明容叹了一声:“你不必这么心,我不会无故迁怒于你。”
  月怜扭捏了一下,还是保持原样。
  “王茂咸怎么会在?”
  月怜立即正色道:“是大郎君得了消息,算时间王将军这些快到了,让人去蹲着的,也是老保佑,王将军恰好昨夜回来了。”
  若真是老保佑,该让他早一日回来的。
  明容苦涩地摇了摇头。
  “他救下我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将军将您交给了山迎她们俩照顾,便进去看程娘子,他……哭得差点昏死过去,听山迎,王将军抱着程娘子出来,看郭皇后的眼神,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眼睛赤红,跟阎罗似的……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不敢让禁军拦人,也是王将军盯着咱们的人一个不落的出宫的,一出宫,便吩咐把娘子带回侯府,殿下不在,侯府好歹人多,好看顾些,就回去了。”
  “王夫人呢,她怎么样了?”
  月怜点点头:“王夫人除了额头有伤,其余没什么大碍。娘子一进宫,她就被夫人和徐夫人带走了。只是现在乍一听闻程娘子的死讯,也是哀痛万分,若没有那一对孩儿,怕是也熬不住。”
  明容又长叹一声,久久无话,半晌,才又开口道:“这两日元禾有消息吗?”
  月怜:“还有个三五日便到太原了,现下需得心谨慎,走不了太快,只盼望着殿下也在路上,能早日碰头。”
  明容:“知道淑婉……是为什么进宫了吗?”
  月怜:“昨日一早,皇后看准了王夫人出府,便让人传唤程娘子,程娘子虽有孕在身,但不敢忤逆皇后,府中又无人做主。皇后欲以娘子的事情敲打程娘子,更欲将程娘子扣押在宫中,以挟制王将军,程娘子自然不从,皇后不仅出言相激,更有宫人拉扯程娘子,这才……”
  明容一顿,又心生疑窦,问:“王茂咸对皇帝忠心耿耿,怎么会被怀疑?若只是因为与我和赵叔元往来亲厚,未免也太下狠手了。”
  “还不清楚。”月怜眼睛一亮,“不过午后王将军派人来寻过大郎君,程夫人也提及了此事,是从王夫人那里听来的。前几日王夫人在临近长安时遭遇了流寇,恰好被王将军和郑将军碰上。王将军认为此事蹊跷,特意来告知大郎君。”
  “娘子,可要派人去查一查?”
  “那是自然。”明容微微有些激动,手指紧扣扶手,“你派人帮衬着哥哥,事无巨细,都要一一查到。”
  明容拍了拍胸口,总觉得有些气短,闷得很。
  “娘子,还是歇会儿吧,事情急也不急这一时。郎中了,娘子这些不宜动气,也要少操劳。您有什么事吩咐我,我一定桩桩件件都办好。”
  “还迎…”明容按了两下太阳穴,月怜靠过来替她接上,细细按着,“二舅舅他们家,怎么样?”
  “一早儿已经去王家了,一起为程娘子办后事。今日朝会,雪花似的折子已经冲着皇后去了,都为王家和程家鸣不平。程老太爷那儿消息到得晚,明日老太爷远一点的学生们也该上折子了。二房郎君是直接就辞了京兆府的官不做了,出了那样的事,自然也没人劝他。”
  “折子……帝后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毕竟围饶禁军是皇帝带来的。折子也能牵他个几,剩下的事……”
  明容闭上眼,她自己也察觉到,从昨晚开始,她一长串话都得停下来歇一会儿,实在是不能再逼自己了,事情要紧,身体也要紧。
  “这几就靠你了,待我身体好些了。”
  她突然把眼睁开,一闭眼,就又看到自己满手的血,不是敌饶血,是朋友的血。
  “赵叔元回来之前,我要把该了结的先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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