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黑鲨岛
第201章 黑鲨岛
“我听到有脚步声，该不会是夜明等人回来了吧？”
十条地舞语气听来有点兴奋，她应该是想到了可以马上和心爱的未婚夫见面，脸上也绽放出光彩。
她几乎没理会两人，“啪嗒啪嗒”的踩着木屐，往船舱外跑去。
“……大小姐！”
狸猫豆之进也连忙跟了上去。
“您这是成何体统……”
出于侍从的身份，这只狸猫皱紧了眉头，十条地舞偶尔有些任性过头，而且对于外人的眼光不太看重，她有许多表现都大剌剌的。
可是，百介和柊昼子神色都不太好看，他们已经在脑海里预想到接下来的局面。
“真……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十条地小姐性格有些冲动，她是会大发脾气，还是会立刻暴走。”
柊昼子心里有些忐忑。
“——我有点想要跳过剧情了。”
百介打从心里想要拒绝现实。
“不好意思……出了点麻烦事。”
甲板上出现的一群人，领队的是莲丈仙十郎。
“……发生了什么事，莲丈会长？”
十条地舞也是认识莲丈仙十郎的，她眯着眼，仔细观察人群，最后把和服的领口拉松，取出一个厚厚的西洋眼镜，架在鼻梁上。
“奇怪……这几位，应该不是……”
她戴上眼镜后，睁大了双眼，结果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夜明的身影。
——顺带一提，在游戏的设定里，十条地舞是个重度近视眼。
这应该是为了营造角色的反差萌，又或者是人设上添加某些恶趣味。
反正十条地舞被安了重度近视眼的毛病，成为了整个游戏里唯一的“恶视力”，以及眼镜娘属性。
总之，她因为视力不佳闹过许多笑话——就在刚才，十条地舞闯进房间认错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只是我是笑不出来。’
百介心底也很无奈。
十条地舞也是退魔师出身，天生灵力就比常人强大，把重度近视眼安在她身上听上去不合理。
只是，游戏设定自有一套逻辑层面的自洽。
理论上，强大的退魔师和灵力持有者，都有对疾病和毒素的抗性，只是，近视线不是疾病，也不是生理缺陷，它的学名是“屈光不正”，本质上是生理代偿反应。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体力劳动者因适应劳动的需要，四肢肌肉变得肥大、结实，收缩力加强。
再者，十条地舞这样身具强大退魔师血统的后裔，生理上几乎不会出现太大的缺陷，虽然先天性上就比普通人更强大，但是她的体质，也无法帮助她治愈近视这种问题。
甚至，所有的治愈术式，也不会对她的视力差这个问题产生太大影响。
‘不过，近视或是眼力不好，对退魔师来说也并非什么困难，因为具备灵力后，通过心眼或是灵力探测，完全可以获得完美的代偿，重度近视只会让她难以辨识别人的脸，其他方面的问题不算太大。’
要是战斗的话，十条地舞闭着眼也不受影响。
“是的，夜明不在这里。”
莲丈仙十郎停下了脚步，他叹了口气：“我们和夜明、绫香小姐，还有浊庵老人他们，与我们分散开来了……目前，她们一行人不知去向。”
他在这一刻，抛出一个令人诧异的重磅消息。
“她和其他人，可能被海贼抓住了。”
十条地舞僵在了原地。
……
按照莲丈仙十郎的说法，海贼们可能在陆地上卖通了内奸，提前就收到风声，反过来在中途对他们的船进行攻击，用火炮进行打击。
海贼们架的船上也有火炮，威力大不大不说，但是只要己方的船被打中，就有可能在海上沉没。
中途，莲丈他们也有准备，他们也用火炮还击，还张开了结界进行防御，并且把海贼们击退后，再次追击了上去，一路抵达了黑鲨岛。
谁料到敌人早有准备，登岛的一行人，却被黑海贼们利用熟悉环境的优势，引入了陷阱里。
根据众人的描述，一行人刚刚登上了海岛，就遭遇了一场奇怪的大雾，莲丈等人，就与夜明和绫香一行人失散。
“那座岛本身也很奇怪。”
身为家臣的松平老人叹了口气。
他回忆起来，那阵雾气来得太古怪了。
“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雾。”
才藏回忆起来。
那一刻，世界变成了白色的。
是那种空气与牛奶搅拌在一起的乳白色，这颜色几乎覆盖了所有的视线。
上了岛后，周围被浓雾所笼罩，连海岸都看不见了。
他们一行人是聚集在一起的，莲丈觉得状况不好，就打算先撤离。
在这种雾气下，众人是没有办法活动，还有可能被熟悉地形的海贼们伏击。
“这种大雾，什么准备都不要，从暗处瞄准机会用火枪和弓箭进行射击，就会让人受伤。”
实力高深的退魔师们，确实用灵力和结界就能防护这种攻击，但是，海贼们与外国的商人，还有大陆那边也有往来。
之前，莲丈打听到了，这些海贼中有西洋人为了猎杀恶魔和魔物的火枪，以及大明朝的破魔箭矢。
前者可以破坏恶魔和魔物（妖怪）的再生能力，后者是可以破坏较弱的结界术，对退魔师也能产生伤害。
欧洲与中国大陆都是久经战火考验，持续性与异界恶魔和妖魔、邪神进行对抗。
炼金术，灵械术还有各种军工产业的发达的欧洲和大明王朝，受到专业化武装的凡人大军是不容忽视的，除了少数抵达超阶之上领域的强者，通常个体的力量实在是相当有限的。
完成工业化革命，与地狱生物们展开激烈大战的欧洲，还有陷入内乱的大明朝，都拥有庞大的军势来进行碾压级的作战，只有鲜少数的大陆级、国家级的强者们能够单枪匹马，逆转这种人数上的优势。
‘大和朝廷的锁国政策，就是针对各地的退魔师名门，防止这些占据地方上实权的退魔师名门、豪族领主们获得外界的武装支持，炼金技术带来的工业化，让地方上的豪族参与到造反的成本，变得更低。’
这种锁国政策，是有两方面的，其一是禁止退魔师名门与外国势力接触，防止他们进口新进的炼金设备和新式军火器械；
其二是大和朝廷愿意部分外国势力与己方合作，朝廷并不抵制这些外国新进技术，反而在积极引，用于武装自己的兵力。
只是出于防范的意图，才会禁止大和诸豪族领地自行武装，这是明显两手政略。
在此之前，大和朝廷拥有护圣十二士，还掌握最核心的京都区域，占据了政治和军事，还有财政的优势，这才可以保持权力和地位，万一让炼金术以及相关产业便利化，那会让这种优势有可能会荡然无存。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过去的武家治世，凌驾于公家之上的局面再度发生。
百介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一边听着莲丈仙十郎的说明。
这种怪异的雾气明显不正常，退魔师的灵力探测，在这种浓雾中也受到了干扰。
在这种环境下，隐身符的效果也不能指望。
“传说中，中国大陆仙法中的奇门遁甲，生出的雾气就能够无效化隐身术法，任何人进入雾中，都无所遁形。”
莲丈想起了那个叫“神野”的年轻人，对方是八福会的返魂术师，就通晓一手遁甲生雾术。
最终，出于安全层面的考虑，还有船在海上航行两天，补给用尽的原因，他们撤回了船上。
结果，却发现原本队伍里的夜明、绫香和蛇壳众的三人，这五个人都失去了踪迹。
“这、这是搞什么？”
十条地舞那碧蓝色的双眸浮现出一层怒气，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语气也明显透露出内心的不悦。
“莲丈会长，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人物不会犯这种错误。”
“抱歉，是我失算了。”
莲丈仙十郎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之中流露出些许的疲惫与无奈。
“……这可不是用失算能轻易揭过的事。”
她的背后逐渐散发出漆黑的波动，还有强烈的焦躁。
“十条地小姐，当时的情况比较特别。”
家臣松平猪麿连忙帮助。
“那座海岛确实有很古怪，只能说莲丈会长错估了形势，老夫本人也疏忽了主上的事……但是说实话，包含少主在内的五人失踪，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
十条地舞生硬地皱起了眉头。
“松平大人，你说这种话是打算推卸自身的责任，身为月伽罗一族的‘家臣’，疏忽大意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身上也散发出了宛如实质的怒气，松平老人也被她的气势震得后退一步。
——不好。
百介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感觉到十条地舞马上要暴走了。
“够了。”
柊昼子也出言，她的声音伴随强大的言灵。
“几位，现在不是说这种话、闹内讧的时候——”
她的声音带着冲击力。
“还有，十条地小姐，你也冷静一下，别忘记，松平身为家臣，比任何人都担忧主家的安全。”
似乎是柊昼子的话起了作用，覆盖在金发少女身上的冲动很快就消失了。
“大小姐，慎言。”
豆之进也跳过来劝阻，用爪子拉了拉她的衣摆。
“说的也是……是我太过冲动了，不好意思。”
十条地舞也醒悟了自己的问题，知道方才失言了，连忙低声道歉。
她感到了后悔，恼火和为自己的不谨言，让金发少女的心脏缩成一团。
——我又乱发脾气，把过错发泄到别人身上。
事实上，因为这种性格，她过去也给身边的人带来过麻烦。
‘果然和游戏里的剧情一样，涉及到了夜明的事，立刻就会陷入冲动，行为举止都跟之前不同。’
只要不是涉及到“未婚夫”的事，她就是一位举止优雅的名门大小姐，要是触碰到夜明的事，就会变得尖酸刻薄，言语粗暴，鲁莽冲动。
“这方面确实是有我的过错。”
莲丈仙十郎再度道歉。
“好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夜明大人和其他几人现在应该平安无事。”
他从袖子里取出几张护符。这是定位符，上面的符文散发出红光。
“之前迷道里，就因为缺少定位，差点分散了……为了防止出现同样的事情，我让商会补充了定位符咒。”
这种符咒除了双向定位外，还有确认持有者是否生存的效果，符咒贴在身上，就能够隐形，变成皮肤的一部分，不会担心被外人发现。
“要是被撕掉，或是被识破。定位符就会停止散发出红光……由此可见，他们五人现在是安全的。”
莲丈仙十郎说到这里，视线也移向了十条地舞。
“十条地小姐，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吗？”
“好、好的。”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变得沉默。
“那就好了。”
百介连忙趁机插话。
“既然可以确认那几位没有事，那么接下来只要把人救回来就行了。”
“岛上的雾也很麻烦，要思考破解的办法……”
才藏也点了点头，露出沉思的表情。
“——不知道能不能用风吹散，如果本身是法术制造的风，那难度就行高了。”
众人也开始讨论了起来，商讨再重新前往岛上救人的事。
……
救人如同救火，自然不可能浪费时间。
莲丈仙十郎等人短暂的休整了一番，就决定再度启程。
他们重新进行了补给，趁着这个机会，百介也终于可以介入进来，他向莲丈提议，在补给中额外增加一些东西。
“石脑油、硫磺，还有炼金用的炸药，为什么要添加这些补给？”
莲丈对此感到疑惑。
“有必要。”
百介沉声回答，语气很坚定。
“好吧。”
莲丈仙十郎点了点头。
“还需要一些药草，要有雄黄的话最好，最好可以碾磨成粉末的。”
百介声称，海岛上多毒虫，蚊虫，备有这些药物，可以驱除蛇虫鼠蚁。
之后，他又补充说明了些许补给。
虽然百介极力强调是为了进入海岛的准备，但是莲丈仙十郎想不到这些东西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可能库存不够，我们在这里也只有一个小仓库。”
“你看看缺少那一类，换成替代的补给就行了。”
百介这般提议。
之后，他与莲丈仙十郎仔细查看了补给，完成准备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也罢，这次算是准备充分……黑鲨岛吗？想要解决这次的难题，多少需要一些额外的手段——”
百介再度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我听到有脚步声，该不会是夜明等人回来了吧？”
十条地舞语气听来有点兴奋，她应该是想到了可以马上和心爱的未婚夫见面，脸上也绽放出光彩。
她几乎没理会两人，“啪嗒啪嗒”的踩着木屐，往船舱外跑去。
“……大小姐！”
狸猫豆之进也连忙跟了上去。
“您这是成何体统……”
出于侍从的身份，这只狸猫皱紧了眉头，十条地舞偶尔有些任性过头，而且对于外人的眼光不太看重，她有许多表现都大剌剌的。
可是，百介和柊昼子神色都不太好看，他们已经在脑海里预想到接下来的局面。
“真……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十条地小姐性格有些冲动，她是会大发脾气，还是会立刻暴走。”
柊昼子心里有些忐忑。
“——我有点想要跳过剧情了。”
百介打从心里想要拒绝现实。
“不好意思……出了点麻烦事。”
甲板上出现的一群人，领队的是莲丈仙十郎。
“……发生了什么事，莲丈会长？”
十条地舞也是认识莲丈仙十郎的，她眯着眼，仔细观察人群，最后把和服的领口拉松，取出一个厚厚的西洋眼镜，架在鼻梁上。
“奇怪……这几位，应该不是……”
她戴上眼镜后，睁大了双眼，结果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夜明的身影。
——顺带一提，在游戏的设定里，十条地舞是个重度近视眼。
这应该是为了营造角色的反差萌，又或者是人设上添加某些恶趣味。
反正十条地舞被安了重度近视眼的毛病，成为了整个游戏里唯一的“恶视力”，以及眼镜娘属性。
总之，她因为视力不佳闹过许多笑话——就在刚才，十条地舞闯进房间认错人，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只是我是笑不出来。’
百介心底也很无奈。
十条地舞也是退魔师出身，天生灵力就比常人强大，把重度近视眼安在她身上听上去不合理。
只是，游戏设定自有一套逻辑层面的自洽。
理论上，强大的退魔师和灵力持有者，都有对疾病和毒素的抗性，只是，近视线不是疾病，也不是生理缺陷，它的学名是“屈光不正”，本质上是生理代偿反应。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体力劳动者因适应劳动的需要，四肢肌肉变得肥大、结实，收缩力加强。
再者，十条地舞这样身具强大退魔师血统的后裔，生理上几乎不会出现太大的缺陷，虽然先天性上就比普通人更强大，但是她的体质，也无法帮助她治愈近视这种问题。
甚至，所有的治愈术式，也不会对她的视力差这个问题产生太大影响。
‘不过，近视或是眼力不好，对退魔师来说也并非什么困难，因为具备灵力后，通过心眼或是灵力探测，完全可以获得完美的代偿，重度近视只会让她难以辨识别人的脸，其他方面的问题不算太大。’
要是战斗的话，十条地舞闭着眼也不受影响。
“是的，夜明不在这里。”
莲丈仙十郎停下了脚步，他叹了口气：“我们和夜明、绫香小姐，还有浊庵老人他们，与我们分散开来了……目前，她们一行人不知去向。”
他在这一刻，抛出一个令人诧异的重磅消息。
“她和其他人，可能被海贼抓住了。”
十条地舞僵在了原地。
……
按照莲丈仙十郎的说法，海贼们可能在陆地上卖通了内奸，提前就收到风声，反过来在中途对他们的船进行攻击，用火炮进行打击。
海贼们架的船上也有火炮，威力大不大不说，但是只要己方的船被打中，就有可能在海上沉没。
中途，莲丈他们也有准备，他们也用火炮还击，还张开了结界进行防御，并且把海贼们击退后，再次追击了上去，一路抵达了黑鲨岛。
谁料到敌人早有准备，登岛的一行人，却被黑海贼们利用熟悉环境的优势，引入了陷阱里。
根据众人的描述，一行人刚刚登上了海岛，就遭遇了一场奇怪的大雾，莲丈等人，就与夜明和绫香一行人失散。
“那座岛本身也很奇怪。”
身为家臣的松平老人叹了口气。
他回忆起来，那阵雾气来得太古怪了。
“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雾。”
才藏回忆起来。
那一刻，世界变成了白色的。
是那种空气与牛奶搅拌在一起的乳白色，这颜色几乎覆盖了所有的视线。
上了岛后，周围被浓雾所笼罩，连海岸都看不见了。
他们一行人是聚集在一起的，莲丈觉得状况不好，就打算先撤离。
在这种雾气下，众人是没有办法活动，还有可能被熟悉地形的海贼们伏击。
“这种大雾，什么准备都不要，从暗处瞄准机会用火枪和弓箭进行射击，就会让人受伤。”
实力高深的退魔师们，确实用灵力和结界就能防护这种攻击，但是，海贼们与外国的商人，还有大陆那边也有往来。
之前，莲丈打听到了，这些海贼中有西洋人为了猎杀恶魔和魔物的火枪，以及大明朝的破魔箭矢。
前者可以破坏恶魔和魔物（妖怪）的再生能力，后者是可以破坏较弱的结界术，对退魔师也能产生伤害。
欧洲与中国大陆都是久经战火考验，持续性与异界恶魔和妖魔、邪神进行对抗。
炼金术，灵械术还有各种军工产业的发达的欧洲和大明王朝，受到专业化武装的凡人大军是不容忽视的，除了少数抵达超阶之上领域的强者，通常个体的力量实在是相当有限的。
完成工业化革命，与地狱生物们展开激烈大战的欧洲，还有陷入内乱的大明朝，都拥有庞大的军势来进行碾压级的作战，只有鲜少数的大陆级、国家级的强者们能够单枪匹马，逆转这种人数上的优势。
‘大和朝廷的锁国政策，就是针对各地的退魔师名门，防止这些占据地方上实权的退魔师名门、豪族领主们获得外界的武装支持，炼金技术带来的工业化，让地方上的豪族参与到造反的成本，变得更低。’
这种锁国政策，是有两方面的，其一是禁止退魔师名门与外国势力接触，防止他们进口新进的炼金设备和新式军火器械；
其二是大和朝廷愿意部分外国势力与己方合作，朝廷并不抵制这些外国新进技术，反而在积极引，用于武装自己的兵力。
只是出于防范的意图，才会禁止大和诸豪族领地自行武装，这是明显两手政略。
在此之前，大和朝廷拥有护圣十二士，还掌握最核心的京都区域，占据了政治和军事，还有财政的优势，这才可以保持权力和地位，万一让炼金术以及相关产业便利化，那会让这种优势有可能会荡然无存。
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过去的武家治世，凌驾于公家之上的局面再度发生。
百介一边思索着这些问题，一边听着莲丈仙十郎的说明。
这种怪异的雾气明显不正常，退魔师的灵力探测，在这种浓雾中也受到了干扰。
在这种环境下，隐身符的效果也不能指望。
“传说中，中国大陆仙法中的奇门遁甲，生出的雾气就能够无效化隐身术法，任何人进入雾中，都无所遁形。”
莲丈想起了那个叫“神野”的年轻人，对方是八福会的返魂术师，就通晓一手遁甲生雾术。
最终，出于安全层面的考虑，还有船在海上航行两天，补给用尽的原因，他们撤回了船上。
结果，却发现原本队伍里的夜明、绫香和蛇壳众的三人，这五个人都失去了踪迹。
“这、这是搞什么？”
十条地舞那碧蓝色的双眸浮现出一层怒气，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语气也明显透露出内心的不悦。
“莲丈会长，我本来以为你这样的人物不会犯这种错误。”
“抱歉，是我失算了。”
莲丈仙十郎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之中流露出些许的疲惫与无奈。
“……这可不是用失算能轻易揭过的事。”
她的背后逐渐散发出漆黑的波动，还有强烈的焦躁。
“十条地小姐，当时的情况比较特别。”
家臣松平猪麿连忙帮助。
“那座海岛确实有很古怪，只能说莲丈会长错估了形势，老夫本人也疏忽了主上的事……但是说实话，包含少主在内的五人失踪，这件事不能怪任何人。”
十条地舞生硬地皱起了眉头。
“松平大人，你说这种话是打算推卸自身的责任，身为月伽罗一族的‘家臣’，疏忽大意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身上也散发出了宛如实质的怒气，松平老人也被她的气势震得后退一步。
——不好。
百介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感觉到十条地舞马上要暴走了。
“够了。”
柊昼子也出言，她的声音伴随强大的言灵。
“几位，现在不是说这种话、闹内讧的时候——”
她的声音带着冲击力。
“还有，十条地小姐，你也冷静一下，别忘记，松平身为家臣，比任何人都担忧主家的安全。”
似乎是柊昼子的话起了作用，覆盖在金发少女身上的冲动很快就消失了。
“大小姐，慎言。”
豆之进也跳过来劝阻，用爪子拉了拉她的衣摆。
“说的也是……是我太过冲动了，不好意思。”
十条地舞也醒悟了自己的问题，知道方才失言了，连忙低声道歉。
她感到了后悔，恼火和为自己的不谨言，让金发少女的心脏缩成一团。
——我又乱发脾气，把过错发泄到别人身上。
事实上，因为这种性格，她过去也给身边的人带来过麻烦。
‘果然和游戏里的剧情一样，涉及到了夜明的事，立刻就会陷入冲动，行为举止都跟之前不同。’
只要不是涉及到“未婚夫”的事，她就是一位举止优雅的名门大小姐，要是触碰到夜明的事，就会变得尖酸刻薄，言语粗暴，鲁莽冲动。
“这方面确实是有我的过错。”
莲丈仙十郎再度道歉。
“好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夜明大人和其他几人现在应该平安无事。”
他从袖子里取出几张护符。这是定位符，上面的符文散发出红光。
“之前迷道里，就因为缺少定位，差点分散了……为了防止出现同样的事情，我让商会补充了定位符咒。”
这种符咒除了双向定位外，还有确认持有者是否生存的效果，符咒贴在身上，就能够隐形，变成皮肤的一部分，不会担心被外人发现。
“要是被撕掉，或是被识破。定位符就会停止散发出红光……由此可见，他们五人现在是安全的。”
莲丈仙十郎说到这里，视线也移向了十条地舞。
“十条地小姐，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吗？”
“好、好的。”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变得沉默。
“那就好了。”
百介连忙趁机插话。
“既然可以确认那几位没有事，那么接下来只要把人救回来就行了。”
“岛上的雾也很麻烦，要思考破解的办法……”
才藏也点了点头，露出沉思的表情。
“——不知道能不能用风吹散，如果本身是法术制造的风，那难度就行高了。”
众人也开始讨论了起来，商讨再重新前往岛上救人的事。
……
救人如同救火，自然不可能浪费时间。
莲丈仙十郎等人短暂的休整了一番，就决定再度启程。
他们重新进行了补给，趁着这个机会，百介也终于可以介入进来，他向莲丈提议，在补给中额外增加一些东西。
“石脑油、硫磺，还有炼金用的炸药，为什么要添加这些补给？”
莲丈对此感到疑惑。
“有必要。”
百介沉声回答，语气很坚定。
“好吧。”
莲丈仙十郎点了点头。
“还需要一些药草，要有雄黄的话最好，最好可以碾磨成粉末的。”
百介声称，海岛上多毒虫，蚊虫，备有这些药物，可以驱除蛇虫鼠蚁。
之后，他又补充说明了些许补给。
虽然百介极力强调是为了进入海岛的准备，但是莲丈仙十郎想不到这些东西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可能库存不够，我们在这里也只有一个小仓库。”
“你看看缺少那一类，换成替代的补给就行了。”
百介这般提议。
之后，他与莲丈仙十郎仔细查看了补给，完成准备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也罢，这次算是准备充分……黑鲨岛吗？想要解决这次的难题，多少需要一些额外的手段——”
百介再度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