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事，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嬉笑嗔骂，没有君臣的隔阂，果然是相伴十几年长大的人。</p>
※※※</p>
晚上，景骜和慕白两个人都各有心事。</p>
两人已经准备入睡了，太监宫女们也都退了下去，守在寝宫外。</p>
还是景骜先开的口。</p>
景骜看着替自己宽衣的慕白，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床上，慕白仰头看着景骜，不知道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p>
景骜道：「我有话要对你说。」</p>
皇上有话要说，慕白便全神贯注的听着。</p>
「你想不想重新回朝廷做官？」</p>
慕白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p>
「如果朕让你回去做御史，你会不会高兴？」</p>
慕白没有立刻回答。</p>
景骜看着书白有些沉默的表情，不知道他是还没有听明白，还是太高兴了，抑或者是根本没兴趣。生平第一次，讨好一个人让他这么不安。</p>
慕白突然跪坐起来，郑重其事的向景骜行君臣之礼后伏在床上不起，一副请罪的模样低头说道：「臣没有资格任御史。」</p>
景骜以为他是谦虚，说道：「你是金科状元，怎会没有资格任御史？」</p>
「臣不是真正的状元。」慕白紧紧揪着绸被的双手显露出他的紧张：「科举的试卷并不是臣所作，臣是靠舞弊才得了状元之名。」</p>
他一鼓作气将事实和盘托出，也不敢看皇上的表情。</p>
突然他低着的头被一只手捏着抬起来。</p>
「你为何现在告诉朕这些事？」</p>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慕白战战兢兢的答道：「臣愿受律法处置。」</p>
科考舞弊最坏的可能是被流放。</p>
景骜眼中的柔和光芒一点一点暗下去，直至漆黑一片：「你以为朕会如你所愿放你出宫吗？」</p>
「……」</p>
「你还是不愿意待在朕的身边？」</p>
皇上自嘲的声音听来有些痛心。</p>
「来人。」</p>
已经在外面准备随时替皇上灭灯的太监突然听到皇上气急败坏的叫人，急忙领着侍卫进来。</p>
「把人给我关进天牢。」</p>
宫人们都不知发生何事，慕公子又怎么惹怒了皇上。但皇上旨意已下，谁也不敢多问，侍卫便遵旨上前把慕白押走。</p>
慕白明白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他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难以挽回。</p>
慕白被侍卫押走后，景骜还是怒气难消：他头一次遇到自己揭发自己舞弊的傻瓜。</p>
究竟谁跟他串通，谁帮他作的弊？</p>
不，就算慕白没有说，他也猜得出来。</p>
国师曾经向他禀告过，谢碧渊遗落的魂魄是附在一个酒杯上，机缘巧合下由慕白带进宫。现在想来，谢碧渊既然是附在酒杯上，酒杯又由慕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那么谢碧渊不就等于是附在慕白的身上。</p>
谢碧渊才动京城，本就是状元出身，更担任过数次科考的阅卷官，要考个状元自然如探囊取物。</p>
谢碧渊，又是谢碧渊！</p>
景骜怒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厉声唤来御前侍卫下旨：「把谢碧渊给我打下天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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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景骜和慕白两个人都各有心事。</p>
两人已经准备入睡了，太监宫女们也都退了下去，守在寝宫外。</p>
还是景骜先开的口。</p>
景骜看着替自己宽衣的慕白，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床上，慕白仰头看着景骜，不知道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p>
景骜道：「我有话要对你说。」</p>
皇上有话要说，慕白便全神贯注的听着。</p>
「你想不想重新回朝廷做官？」</p>
慕白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p>
「如果朕让你回去做御史，你会不会高兴？」</p>
慕白没有立刻回答。</p>
景骜看着书白有些沉默的表情，不知道他是还没有听明白，还是太高兴了，抑或者是根本没兴趣。生平第一次，讨好一个人让他这么不安。</p>
慕白突然跪坐起来，郑重其事的向景骜行君臣之礼后伏在床上不起，一副请罪的模样低头说道：「臣没有资格任御史。」</p>
景骜以为他是谦虚，说道：「你是金科状元，怎会没有资格任御史？」</p>
「臣不是真正的状元。」慕白紧紧揪着绸被的双手显露出他的紧张：「科举的试卷并不是臣所作，臣是靠舞弊才得了状元之名。」</p>
他一鼓作气将事实和盘托出，也不敢看皇上的表情。</p>
突然他低着的头被一只手捏着抬起来。</p>
「你为何现在告诉朕这些事？」</p>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慕白战战兢兢的答道：「臣愿受律法处置。」</p>
科考舞弊最坏的可能是被流放。</p>
景骜眼中的柔和光芒一点一点暗下去，直至漆黑一片：「你以为朕会如你所愿放你出宫吗？」</p>
「……」</p>
「你还是不愿意待在朕的身边？」</p>
皇上自嘲的声音听来有些痛心。</p>
「来人。」</p>
已经在外面准备随时替皇上灭灯的太监突然听到皇上气急败坏的叫人，急忙领着侍卫进来。</p>
「把人给我关进天牢。」</p>
宫人们都不知发生何事，慕公子又怎么惹怒了皇上。但皇上旨意已下，谁也不敢多问，侍卫便遵旨上前把慕白押走。</p>
慕白明白自己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他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难以挽回。</p>
慕白被侍卫押走后，景骜还是怒气难消：他头一次遇到自己揭发自己舞弊的傻瓜。</p>
究竟谁跟他串通，谁帮他作的弊？</p>
不，就算慕白没有说，他也猜得出来。</p>
国师曾经向他禀告过，谢碧渊遗落的魂魄是附在一个酒杯上，机缘巧合下由慕白带进宫。现在想来，谢碧渊既然是附在酒杯上，酒杯又由慕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那么谢碧渊不就等于是附在慕白的身上。</p>
谢碧渊才动京城，本就是状元出身，更担任过数次科考的阅卷官，要考个状元自然如探囊取物。</p>
谢碧渊，又是谢碧渊！</p>
景骜怒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厉声唤来御前侍卫下旨：「把谢碧渊给我打下天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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